三晋刑事法论坛第四期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成功举办！

1月21日，三晋刑事法论坛第四期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天泰学术报告厅成功举办。本期论坛由山西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主办，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承办。来自山西大学、山西警察学院、山西财经大学、太原科技大学、中北大学、山西工程科技职业大学、山西旅游职业学院等高校专家学者及太原市各律师事务所等实务界人士近一百余人参加了此次论坛。

本期论坛的主题为“共同犯罪的理论与实务问题”，会议议程由“开幕式”、“主题发言”、“主题研讨”、“总结发言”四部分组成。中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刑事专业委员会主任李彦峰博士担任本期论坛的主持人。

开幕式分别由主办单位代表山西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会长、山西大学法学院张天虹教授和承办方代表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主任姚雪飞致辞。

张天虹教授简要介绍了前三期研讨会的主题，并对参与本期研讨会的各位专家学者及法律实务界人士表示欢迎。张天虹教授认为理论与实务相结合是历来的研究原则，也是刑法学实践性特别强的重要体现，本期研讨会发言人众多，相信会非常精彩。最后，张天虹教授预祝大家在本期研讨会上都能够有所收获。

姚雪飞主任首先欢迎各位与会人员莅临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姚雪飞主任表示非常荣幸能有机会承办山西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主办的品牌性学术研讨会---三晋刑事法论坛，通过四期学术论坛的承办，天驰君泰结识了很多刑事领域的专业大咖、业界英才、青年翘楚，正因为有各位同仁在专业道路上的执著坚守、精耕细作，才有了整个行业的繁荣向上、不断向前，向各位刑事法学法律同仁致敬！天驰君泰太原所作为省内综合性大所之一，将不断深入推进各业务领域的专业化建设，期待大家能够对天驰君泰的发展给予更多的关注、更大的支持！天驰君泰也将竭尽所能为山西省刑事法治建设多做贡献！最后，预祝本期论坛圆满成功，欢迎各位同仁常来天驰君泰！

发言人山西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王永浩博士围绕《承继共犯的归责：判例与学说》进行主题演讲，主要内容包括：承继共犯的学说流变：王永浩博士先由问题导入，并对承继共犯的相关判例进行了梳理，随后就承继共犯的学说流变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其中包括：一罪不可分割性说；积极利用意思说；效果持续说；区分单一犯与复合犯说；正犯、帮助犯二分说；区分行为性质与责任范围说；不作为犯说；因果缓和说；行为价值共同说；行为持续说；基于因果共犯论的否定说等。王永浩博士对承继共犯归责的观点及立场：要坚持责任主义原则：广义责任主义原则要区别于团体主义原则，也就是个人对个人负责，狭义的责任主义原则就是只对自己行为有因果关系的结果承担责任，坚持责任主义原则是坚持法治的基石。区分正犯与共犯：正犯与共犯其实不是同一层面的问题，共同正犯是共同引起不法侵害的参与类型，帮助犯和教唆犯是从属性的间接引起不法侵害的类型，由此可以看出二者成因要件是不同的，从主观上来说，共同正犯之间是要有意思联络的，但帮助犯主观上并不需要，只要是客观上促进了正犯的行为和结果就可以成立，不要求进行意思联络；从客观上来说，共同正犯由于他们行为相互补充、相互利用，从而适用的是部分行为全部责任，共同正犯对彼此造成的结果都要承担责任，对于帮助犯，只要对结果的产生起到促进作用便可成立区分行为性质与责任范围：关于行为性质承继共同正犯：在承继共同正犯的场合，先后行为人的意思联络将后行为者共谋参与前的行为事实也纳入了“共谋射程”；先行为效果持续使得后行为者能够参与先行为者犯罪，并使其行为意义与先行为相适应。后行者透过参与先行为者的犯罪，将自己的行为与先行者的行为联结起来，“共同”引起了该构成要件所保护的法益侵害结果。总言之，后行为者明知先行为者正在遂行其犯罪，仍基于共谋参与共同实施犯罪，这一情况具有使后行为者继受先行者的犯罪构成要件评价的作用。承继帮助犯：在承继帮助犯的场合，后行为者通过将自己的协助行为与先行的正犯行为相连接，促进了该罪的不法的实现。因此，承继帮助犯的行为性质原则上与先行正犯的行为性质一致。关于责任范围。在责任主义原则之下，承继共犯只能对“共同引起”或“促进实现”的犯罪构成承担责任。因此，对于先行为人独立造成的加重结果、先行为人独立完成的结合犯之前罪，后行为人不能承继该构成要件的评价，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对于先后行为人在同一机会中实现的量刑规则，后行为人应当承担罪责，并视其作用以主犯或从犯处罚。关于主从犯的认定，应当以保护法益为指导，结合案件事实，运用体系解释方法，判断该罪的不法结构。支配实现不法结构重心者，属于主要实行犯，以主犯论处；在次要不法结构中发挥重要作用者，属于次要实行犯，以从犯论处。

山西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于阳主要从以下六个方面对研讨会主题进行了与谈。其一，从法理学的角度来讲，判例和学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促进了刑法学术上的繁荣，张明楷老师曾说过“学术之盛需要学派之争”，于阳教授认为“学术之盛更应该需要学术之辩”，不同的学说都有其合理性，都是为了应对疑难的个案以及解决实际的问题，有合理性同时也存在局限性，故而不应该排除学说的争辩，对于理论到实践的提升是有帮助的；其二，刑法学是精确性的科学，在司法实务中应尽量避免将复杂问题简单化，同时也要避免将简单问题复杂化，因为理论学说增加了刑法学的深度和广度，但也为司法实务中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纷争；其三，在理论和实务的研究中要有比较法的视野；其四，在法学方法论及实务的研究中要有类型化的思维，要有法律逻辑推理的运用，以及自己的立场与观点；其五，刑罚权的发动应回到最初刑事司法的理念上来看，如果属于承接的共犯要不要归责，如何来归责，从正义观的角度来判断，是可以把很多的复杂、疑难的案件简单化，对于追求公平正义是有一定帮助的；其六，对于国外的理论学说，以及对于国内的司法实践，于阳教授总结十六个字“法治立场，中国问题，国际视野，平民情怀”，本着这样的理念研究可能才会有深度和广度。

太原科技大学副教授周洁博士主要从共同犯罪的成立条件以及承继共犯的正当性根据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周洁博士认为共犯的成立条件首先要有犯意联络，主要体现在选择、决议、参与三个方面，传统共犯是开启一种全新因果关系，而承继共犯则是进入一种既成因果关系，承继因果关系与前行为开启的因果关系是一种顺向的因果关系，而非异常介入，是进入到一种既成因果，与他人形成合力；其次是要有共同的行为，包括与他人协力完成犯罪以及对他人犯罪行为与结果的包容、概括承受。周洁博士在承继共犯的正当性中认为承继共犯中的因果关系是归责的基础，案件中不会因为参与共犯的行为人以自认为只对自己实施的行为与结果担责，而令其只对自己的部分担责，而是部分行为全部责任，除非存在先行行为人的故意隐瞒或者自己较为难以避免的认识错误。

山西大学在读刑法博士王少帅对王永浩博士阐述的观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即基于因果共犯论前提下，承继的共犯是不是一定要求有共谋，以及片面的承继共犯是否还有研究的理论价值？

山西国晋律师事务所副主任、业务委员会主任胡晓颐表示在听过王永浩博士及其他与谈人的发言后，对共同犯罪归责体系有了新的看法和认识。首先应重视对刑事理论的研究与学习，若缺少了相关刑事理论的支撑，刑事实务就像是无源之水。随后胡晓颐主任提出了两个问题即共同犯罪中的另案处理与分案审理的问题与大家进行了探讨。

山西旅游职业学院教师、北京盈科（太原）律师事务所刑民行交叉法律事务部主任王勇杰结合相关案例及张明楷老师的观点，就帮助犯因果关系的理论依据是什么，间接故意是否可以阻却帮助犯的因果关系，想象竞合是否可以阻却帮助犯的因果关系三个方面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此外，王勇杰老师表示，帮助行为与正犯行为以及正犯犯罪结果之间具有因果关系，是否可以得出“帮助行为人具有和正犯一样的诈骗故意”这一结论，并因此成为诈骗罪的共犯？帮助犯的因果关系能否取代或者覆盖对诈骗故意和非法占有目的的评价？这不仅是刑法理论问题，也涉及到司法实务中对诈骗罪共犯的认定和处罚，具有讨论的必要和积极的现实意义。

北京盈科（太原）律师事务所刑事法律事务二部主任白景泽律师，就内幕交易、泄露内幕信息罪中关于内幕信息二次传递受领人共犯认定的思考为切入点结合自身代理的案件分享了自己的一些思考，最后，白景泽律师提出了在其列举的案例中就当事人不应认定为共犯的观点没有有力的理论支撑的思考。

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刑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巩俊明律师认为共同犯罪中的共同有两层含义，其一，共同犯罪的作用是在认定共同犯罪中是否应当将违法和不法的事实归责于犯罪嫌疑人；其二，在共同犯罪中，正犯与狭义的共犯二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处罚狭义共犯的依据是什么，随后巩律师结合相关案例并展开进行了阐述。

上海靖予霖（太原）律师事务所主任闫宏亮认为辩护的本质一定是建立在事实、法律的基础之上，运用最优化的理论从而实现被告人的合法权益，只有运用最优的理论武装自己的头脑才能实现最优的辩护。从律师实务的角度来讲并不需要追求某种理论的正确，而是要追求哪个理论是合理的，哪个理论能够实现当事人合法权益的最大化。随后闫宏亮主任结合自身亲办有关共同犯罪的案件阐述在办案过程遇到的困境以及自己观点。

山西省律师协会刑事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山西成诚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主任孟唐西以履职行为中的共犯认定为切入点，结合自身办理的违法发放贷款罪案件，提出了两个问题让大家思考，即在案件当中当事人是否构成违法发放贷款罪的共犯以及其中一位当事人是属于故意犯罪还是属于过失犯罪。

山西建志律师事务所主任胡建平就共犯脱离的认定与处理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胡主任认为共犯脱离是指在共同犯罪实施过程中，个别共犯人中途退出而由剩余共犯人完成犯罪的一种现象。共犯的脱离理论的核心问题在于：一、共犯脱离的成立要件：当前理论上的通说是“因果关系切断说”。因果关系切断说以因果共犯论为前提，根据是否切断了共犯的物理的因果性及心理的因果性，作为共犯关系脱离的标准。二、共犯脱离的法律效果：共犯脱离的法律效果是指脱离的共犯人应否对脱离之后剩余共犯人所实施的行为及其结果（通常就是指既遂结果）承担刑事责任，以及对其脱离之前的行为应承担何种刑事责任。

北京天驰君泰（太原）律师事务所刑委会秘书长赵建安律师认为在分案审理案件中存在三项辩护难点，即辩护人无相应的申请权或异议权、无法进行全面辩护、分案审理后前案判决事实直接拘束后案事实认定；随后赵建安律师就解决上述问题阐述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山西晋来律师事务所刑事部主任秦柯柯结合多起自身办理的案件以存疑有利于被告人原则在共同犯罪主从犯认定中的运用为切入点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北京盈科（太原）律师事务所刑事法律事务一部主任聂晓东结合自身办理的案件围绕非法集资案件中共犯退赔的责任承担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即连带责任说和独立责任说。聂晓东律师认为连带责任说的优势在于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追赃挽损，补偿集资参与人的损失。但劣势同样很明显，非法集资案件中有相当一部分业务员是通过社会招聘入职，仅仅在领导的安排下从事产品推介，客户招揽，签订合同等辅助性的工作，按月领取工资，提成比例低，无权经手吸纳的资金，也不知道资金的去向，这种情况下让业务员承担连带赔偿责任，负担巨额的财产赔偿责任，明显违反罪责刑相适应原则。独立责任说的优势在于符合罪责刑相适应的原则，也更加符合公众对于司法正义的期待。但独立责任说同样有局限，如被告人的违法所得很难查清，影响追赃挽损的有效性，损害了集资参与人的合法权益，导致了信访、上访，危害社会的稳定。

上海靖予霖（太原）律师事务所副主任郭建明从共同犯罪中帮助犯的认定为入口，结合自身办理的相关案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郭主任在共同犯罪中的明知是否就等于合谋，以及对于着手的认定两方面进行了讲解，同时结合案例对正犯、共同正犯、主犯以及从犯与帮助犯进行了讲解。

山西黄河律师事务所刑事辩护中心主任李晶晶围绕就共犯人的退赔是否都是连带责任，以及如果超额退赔了是否属于民事案件受理的范围这两个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山西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会长、山西大学法学院张天虹教授认为，共同犯罪之所以这么复杂，理论研究之所以如此精细，是为了服务于司法实践，法律是处理人间事务的，我们应该试着去思考如果用过度精确化的理论去解决复杂的个案，是否能够达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这需要我们不停地去学习，去思考，去交流，去反思。随后张天虹教授就部分发言人的分享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中北大学讲师陈庆老师对关于分案审理、共犯的脱离、承继的共犯等众多发言人的观点较为详细的阐述了自己的理解与看法。

山西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王永浩博士围绕共犯的问题以及涉案财物处置的问题进行了发言。

山西警察学院邢曼媛教授从共犯脱离与犯罪形态为切入点结合相关案例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邢教授首先从共犯关系脱离的种类即犯意沟通后的共犯脱离、犯罪预备后的共犯脱离、犯罪着手后的共犯脱离进行了讲解，随后阐述了犯罪中止在适用中的困难，最后就共犯脱离中认定共犯脱离成功或失败以及何为教唆犯脱离，何为帮助犯脱离进行了详细讲解。

山西工程科技职业大学文法学院李训伟副教授首先对王永浩博士及邢曼媛教授的分享发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之后李训伟教授表示我国刑法中关于共犯的规定只有五条，但是共犯的理论确是非常庞杂，由此可以看出法律的规定还是不够细致的；以及需要大家注意并思考的是刑法设立共犯的目的是什么？李教授认为共犯设立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当一个人涉嫌犯罪后需不需要追加另一个人的问题；随后李训伟教授就共犯的成立条件、共犯的主观状态、共犯的从属性，共犯的脱离等问题分别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山西大学法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赵大为博士认为，应当站在律师的立场去寻找案件当中的正义与公正公平；就如何解释共同犯罪，如何在实务中与法官交流，则需要多运用社科法学，赵大为博士表示作为律师在与法官沟通过程中只需要提出疑问即可，在提疑问的过程中并不需要完整全面，只要能够为我所用就行。最后赵大为博士结合自身办理的案件详尽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山西省律师协会刑事专业委员会主任任国庆主任表示共同犯罪早在以前就已经存在争论，发展到今日，我们应当紧紧依赖于对法条的解释进行适用，因为公、检、法以及学者、律师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个立场去看待问题，共同犯罪要想统一认识难度较大。

山西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会长张天虹教授就本期论坛进行总结发言。张天虹教授表示发言人精彩的分享，与谈人针对性回应，参加者全神贯注，不同的观点，不同的声音，达到了我们交流互动、观点碰撞、启发思考的预期。“共同犯罪的理论与实务”这个问题很大，今后完全可以继续细分主题深入讨论，从而满足实践需要以及刑事辩护的需要。最后张天虹教授祝贺本期研讨会的举办圆满成功。

（网易山西 张丹丹 贾婷茹 通讯员 闫柏森 助编 郝潇潇）